()这声音瞬间让锦胭有了画面感!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脑海里,一个熟悉的人走了出来,逼着她承认,呵,这是莫佳桑的声音啊!这是在做梦吗?
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锦胭的纤腰,她仰起头却没有跌下去,瞳孔中出现了莫佳桑是模样,冷峻的面孔,深邃的眼神,以及那有点自以为是的表情。她立刻站了起来,很自然地推开了莫佳桑的手。
烛影哈哈地狂笑了起来,指着锦胭道:“原来你是来会相好的啊!看来是我耽误了你呀!”
此时,锦胭心里那滩湖水已经平静了下去。她抬起眼帘,神情自若地说:“烛影,放弃与贺白作对吧!重新过你的日子!”
烛影满腔愤怒地说:“哼!我不会放过他!只要我还活着,我就要像厉鬼一样缠着他!”
“我想,”莫佳桑冷冷地说道,“你没那个机会了!”
烛影还没来得及反应,小四已经从背后击中了她的肩部,她顿时晕了过去。
锦胭问道: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怕她泄露你的身份吗?”
莫佳桑反背双手,说道:“对,她已经重新投靠了肖玉怡,不能让她活着回肖玉怡身边了。”
“你要杀了她?”
“不,我要用她引肖玉怡出来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对付肖玉怡了?”
莫佳桑看了锦胭一眼,反问道:“肖玉怡不是毁了你们玉家的仇人吗?她不是罪有应得吗?”“我不需要你帮我报仇!”锦胭冷冷地回绝了。
莫佳桑看着小四将烛影托上马车,然后回头对锦胭说道:“一别二年,不想叙叙旧吗?”
锦胭将披风帽重新戴上,轻声回绝道:“不用了,我不想对着一个没有我记忆的人说话,告辞!”
残风卷着锦胭的披风,似乎想要将她拉回去。可她步伐坚定地往前走去,只留给莫佳桑一个孤单的背影。
莫佳桑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,这两年来,他始终没能回忆起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。当再次遇见时,他内心的愧疚感十分强烈。他想带锦胭回塔桑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莫佳桑回来了!回殷都来了!故事就像重演一样,辗转又回到了原点。锦胭很想大笑,笑这老天爷不知怎么安排的,为什么又让莫佳桑回到殷都呢?他一来,殷都注定不会平静啊!
过了两日,左禅名派人来找锦胭,并告诉她,韩露生在宫内生病,情况似乎不太好。
锦胭问道:“珀浓真打算逼死韩露生?”
左禅名道:“可能倒不至于逼死,只是韩露生要受些苦了。他自己挺不挺得过来,就要看造化了。”
锦胭坚决摇头道:“不!我要把韩露生救出来!”
此时,左禅名的下人匆忙跑来禀报,说贺白不顾劝阻离开了。锦胭立刻意识到贺白大概会做冲动的事。她忙对左禅名说:“要把贺白找回来!否则他可能会闯宫的!”
左禅名随即吩咐下人去找,然后问锦胭:“你有何打算?”
锦胭暂时还给不了答案。她从左禅名那儿出来后,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事。不知不觉中,她竟走到了当初的牡丹教坊门口。可惜,物是人非,早已没有当初那个教坊了。
她想起了珀浓,想起了在水阁里的那份安静。就在她驻足沉思时,珀浓已经站在她背后,并用好奇地目光打量了她一眼,问道:“请问,你在我家门前做什么?”
她惊讶地回过头,竟然看见了珀浓!她忽然意识到珀浓可能是微服出宫的。她没有立刻行礼,而是装作不认识。
“我只是来这儿看看,从前有位朋友住在这里。”
“谁?”
锦胭瞟了珀浓一眼,说:“你不认识的。牡丹教坊已不在,是你买下的吗?你真奇怪,为什么要买一座教坊呢?”
珀浓笑道:“你没听过一句话么?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!我想做个风流鬼,所以就买下了它。”
“真是有趣的理由,那不打扰你了,我先走了!”
“不想进去看看吗?”珀浓竟然对这位面生的姑娘有了一丝兴趣。至少他觉得很有眼缘,有一种时曾相识的感觉。
锦胭略想了想,点头说:“那好吧!我正好也想进去看看!”